口述:痛失初恋走进感恩婚姻
坐在我对面的枫香,讲话时用的是“双语”,即一口标准的普通话,夹杂着地道的上海话。而 她的格也似乎是双重的,温和中透出几分豪爽。她开口第一句话是:“本来,我没勇气来倾诉,可好友萍萍她们几个人说,如果我不过来,她们就替我来倾诉,说 要让我听听别人的评论。我想既然如此,还不如我自己来讲,(否则)她们可能会讲得太尖锐。”
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经历,枫香和好友间又是怎样的一种友谊呢?我的好奇心油然而生。
我是知青子女,出生在上海,初中时才回到远在新疆的父母身边。18岁高中毕业,没考上大学。萍萍是我的中学好友,她的哥哥长我两岁,不知不觉我 和他就相爱了。那时风气很保守,我们谈了一年多恋爱,只牵过几次手,初恋真的很纯很美。后来,我和萍萍都听从家里的安排回到了上海。我和她哥哥通了许多 信,感情依然真挚,我还想再过一两年到了成家的年龄,就跟父母申请回新疆嫁给他。然而就在我离开新疆的第三年,男友出了意外,因公殉职。噩耗传来,我痛不 欲生。
尔馨很为自己的年龄尴尬,她说像她这样年龄的女人早就过了为情所困的阶段,而她,本该四十不惑却偏偏走入困惑…… 80年代的小康之家 我和仁的家庭背景相似,都出身于干部家庭,有从军经历,转业后分配了令人羡慕的工作。他在机关,我在事业单位。没什么比这更 般配的了。何况,他还是个英俊高大的男人,这样的条件,我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。 我们结婚了。
从新疆回上海后,我寄住在亲戚家,住久了,亲戚便不给我好脸色。24岁那年,我得了红眼病,亲戚怕我传染给家里的孩子,让我搬出去住。我当时租不起房子,正在为难,一个单身男邻居慷慨地让我在他家的出租屋里住了大半个月,不让我出钱,还每天帮我送饭,带我去吃夜宵。这份关爱让我感激在心。眼病好了,我搬回亲戚家,没过多久他们又逼我迁户口。我扛不住,搬了出来,很自然地和那个男邻居住到一起。不久他向我求婚,出于感恩我就答应了。因为他比我大十几岁,我父母非常反对,我对父母实话实说,一是他对我不错,二是我们已住到一起了。我家挺传统,也就默许了这个婚姻。
婚后,我发现老公有一群赌友,天天找他打牌。我劝他不要交不务正业的朋友,可是好说歹说也改变不了他。我又试着接纳他的朋友,但真的做不到。无奈之余,我只好自己努力工作,坚持读书、进修,时间一长,两个人越来越没共同语言。结婚第三年,我提出,老公坚决不肯。我想想,他除了不上进,对我和我家人都不错,就还想再努力一下,不再提离婚的事。
“结婚前老公就讲明他不能生育,因此我们一直是两人世界。结婚的第10年,我们没吵没闹,还是离了。也许是因为婚姻的基础是感恩而不是爱吧,离婚给我心灵上的痛,远不及初恋男友去世的那种悲痛来得强烈。”枫香低声地诉说着,眼角噙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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