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次用避孕套的尴尬事
当时,在我们那闭塞的农村,不仅没有什么避孕药、避孕套之类的宝贝,就连避孕套这个词都没有听说过。惟一一种我知道的避孕方式,就是在高潮来临前,及时将阴茎抽出,以免在妻子体内射精。这一招,用起来十分辛苦:每当到了极端兴奋之际,快要射精了,心里即使一万个不情愿也得赶紧抽身离开,用一个纸做的套把阴茎套住,以免精液射在床上或妻子身上。往往,我还没来得及拿出纸套套住阴茎,就已控制不住射精了,把床单或妻子弄得脏兮兮的。这下就苦了妻子。在妻子眼里,男人的精液就像小便一样很脏,尤其是精液散发出一股腥味,令她一夜不得安宁,必欲除之而后快。可起床洗吧,又要生火烧水。好几次,烧洗澡水时把四个孩子吵醒了,他们以为妈妈生火是要煮什么好吃的东西呢!一个个起床围着灶头团团转,弄得妻子哭笑不得。
由于性爱对妻子来说意味着要在半夜三更起来烧水洗澡,要在第二天一早洗被子、床单,妻子对我的求爱极力抗拒。见妻子不高兴,我就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老想着做那事。然而,那时我和妻子都才过而立之年,且在那个年代又没有其他的娱乐或工作分散注意力,精力旺盛的我哪里控制得住?就这样,我们愈是禁欲,就愈是做得频繁,妻子因为要做善后工作(洗澡,洗床单、被套),对此抵制也就愈来愈剧烈,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。避孕,成了我们享受性爱乐趣,获得性爱高潮的“绊脚石”。如何寻找一种更方便、简单的避孕方式,成了我心头最重要的事。
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结识了避孕套。
那年冬天,在县城教书的表哥因给岳母做寿要离家几天,委托我帮他守房子。我答应了。夜深无事,在表哥的枕头下翻出一个“白气球”,顶端像婴儿的奶瓶嘴,末端有一团“橡皮筋”,很有弹性。我琢磨大半夜,不知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。等表哥回来后,我拿起这个“白气球”问他。表哥的脸立即涨红起来,支支吾吾地告诉我,这是避孕用的。天哪!竟然有这么精致的避孕工具。
第二天,我把整个小县城都几乎找遍,才在一个小店里找到这种“白气球”。我知道买这种东西是不能大喊大叫的,于是等到店里没有人时,我悄悄溜进小店,凑上前指着那个“白气球”轻声问女售货员:“气球多少钱一个?”“气球?没有!”售货员一时没反应过来。“那不是吗!”我又指了一下给她看。女售货员的脸倏地红了:“这不是小孩子玩的气球,这是避孕套!”我结结巴巴地问:“多少钱一个?我要一个。”“不要钱。”售货员一边说一边递了一个避孕套给我。拿到手后,我像做贼一般匆匆跑开了。
一路兴奋地回到家,把这东西拿给妻子看,两个人都为这新奇玩意高兴不已,直盼着天赶紧黑。好不容易把孩子们都哄睡了,我傻傻地将避孕套在冷水里仔细洗干净,没敢用开水,担心开水会把这薄薄的套子烫破。这晚,妻子也格外配合,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兴奋及放松。在我感到高潮快到时,我抽出阴茎,往避孕套里塞,天哪,关键时刻,我怎么也无法把阴茎套进去。弄了许久,终于套进去了一小部分。但不一会儿,我感到阴茎疼痛难忍,仔细一看,吓了一跳:对比之下,避孕套太小了,以致那根橡皮筋深深地陷入肉里。这时想把套脱下来,却又脱不了。惊恐之下,妻子也吓慌了手脚,情急之中她舀起一碗冷水一泼。在寒冷的刺激下,阴茎缩小,才得以解脱。
那晚,“用”了避孕套,反而更麻烦。妻子一脸的不高兴,我也很失落,一夜无眠。我想,既然人们能发明这种套,就应当会想到男人的那东西大小不尽相同,能为人们提供不同型号的套吧?抱着这种想法,我再次来到那家小店。或许是那天的模样太狼狈,以至售货员一见我就笑了起来。我见四下无人,脸皮也就“厚”了起来:“有没有大一点的避孕套?我昨天拿的那个太小了。”
“要中号的还是要大号的?”售货员问。
“要大号的,给我两个。”我回答,好像感觉有些不太对劲,心想要是大号的太大可不妙,还是再要几个中号的保险一些。于是我又接了一句:“中号的也给我两个吧。”